提起管理思想史,尤其是在科学管理之前的早期工厂管理的先驱人物,我们总会想起一个伟大的家伙:查尔斯·巴比奇(Charles Babbage,1792 - 1871)。之所以称其为“家伙”,是因为巴比奇是一位性格暴躁又极具智慧的科学天才。
在那位科学管理时代最著名的弗雷德里克·W·泰勒及其《科学管理原理》之前很久,巴比奇就已经成为管理思想方面的一位显赫人物。与同时代的人一样主要侧重于技术方面的研究,巴比奇通过应用技术手段来帮助人类努力,从而作为运筹学和管理科学的一位典范人物而名垂青史。
巴比奇的科学成果十分显著,他在1822年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台实用的机械计算器,也就是他的差分机。他的一系列科研创举对后来乔治·布尔的二进制系统,直至现代计算机的运行原理、结构要素等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可以想象,那个年代包括随之而来的科学管理时代,管理的研究集中于“机械式的”,即动作、时间、位置、标准等的改进与推行。当然也有精神层面的进步,如工业社会秩序的探索、劳工的保护、利润的分享,等等。
这位早期工厂管理先驱怎么和沙盘模拟扯上了关系呢?这还要回到巴比奇所设计的计算机竞赛程序,以及后来对工厂运营的成本分析,“这就是现代企业演习技术的先驱”(《管理思想史》第6版,丹尼尔·A·雷恩著,52页)。
巴比奇超人的科学智慧和令人生厌的坏脾气,使得很多人无法理解他的思想价值,只有同样具备极强数学和工程学天赋的伯爵夫人奥古丝塔·埃达,才与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并支持他的设计。他们最早用曾设计计算器程序来预测赛马,后来巴比奇鼓捣设计出一些游戏的程序,如玩井字游戏和下象棋,他发现这种机器(他将之称为自动装置)的程序能够将位置和移动最好地结合越来,而在此过程中,对目标物和决策选择进行编程时,可以有助于工厂生产过程中某些生产要素的分析,毫无疑问这也触摸到了概率论的边缘。
总之,巴比奇既是个科学天才,又是个管理天才。这了追求“管理的科学性”,他出卖了自己的工厂而开创一种新职业:经理人。那个年代管理的研究集中于“科学”,动作与时间,目标就是提升生产效率,进而实现劳资两利。管理在那个年代的开端注定了其启动者是科学家,或效率工程师,总之是一些有智慧、爱琢磨、擅鼓捣的技术精英。至于,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管理学家对企业的深入研究,那是随着效率提升遇到人的瓶颈以后的事儿了。当然,也有企业自身发展所带来的问题的引导。
尽管我们手头没有更多的资料去一览当年巴比奇的“工厂模型推演”,但长于科学研究,尤其是对系统运营效率关注的巴比奇,或许在那个年代就曾琢磨过如何在他的“电脑”上经营一家工厂,进而去探索可能的管理改进,而这恰恰是今天沙盘模拟推演的思想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