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挤上了拥挤的公交车,车内已不能再容纳几个人了,人们都在狭窄的缝隙里寻找自己可以站稳的一片地。挤过挨挨挤挤的人缝,站到发动机的后面。我想坐,腿像灌了铅一样硬的有点生疼。车载着满满的一车人,在拥挤的街道上艰难的行驶,车体的笨重,车的超负荷,让车子行驶起来有点摇摇摆摆的。
车厢内吵吵的说话声,聊天声,电话声。各有各的调,各有各的不同,但他们都在这辆车里有点闲得没事,有点归心似箭,有点不知所想,有点倦怠,有点困惑,有点埋怨。车在约开了三站路的行程吧,车子有点抖动,声音有点沉笨有点刺耳。这时我清楚的听到司机说,不会坏到半路吧。我离她特别的近,声音好真实。我借着车内发昏黄的亮光还有路灯辐射进来的光亮加上路边七彩霓虹的色彩,看到了一个年轻且美貌的女人,年龄看上去也就是不过三十吧,一头时尚的烫发齐齐的留孩下一张俊美而又白皙的脸庞,她的嗓音听上去很甜美。她看上去也很苗条,让她载着笨重的车子加上这么多的乘客,我从心里就有点不舍。
车子砰砰砰的三声爆响,随着紧急刹车,车内的人开始东倒西歪,接着就有怨声载道。车嘎的停下了,那位漂亮的女司机也向前猛晃了一下,她试图去再发动车子继续前行,可几次下来,车子并没有发动起,一至于没有任何要开动的信号出现。车子里吵杂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开始埋怨起来,也有人依然在打着电话,聊着天,但同时都说着车子可能出现故障了,女司机有点急了。她告诉车内的乘客能不能下车,推推车,谢谢了。别人并没有帮忙她什么,可她已经说过谢谢,这是她已经习惯了还是她希望大家能帮帮忙。我懒懒地离开扶手走下车去,可车内仍然有很多人,他们在看着,终于在一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车外的人开始谴责起来,他们终于在不好意思下离开了车,但还有个别人依然在车内,理解一点他们或许有病,或许我不知道了该给他们找个什么理由了。笨重的车子在人们的齐心协力下向前移动着,车子还是默默的笨笨的,人们又上车了,重新回到了这个车厢。车内这时出现了笑声,笑这个笨重的车子,该退休了,笑让许多陌生的人关于车子说起话来,但一会儿又恢复各自各的状态。漂亮司机说着感谢的话,脸上绽放了如花的笑脸。车子又笨笨的,摇摇晃晃地向前开着,载着还是超负荷的人。
又一次车子坏了,人们还是在重复前一次的行为,牢骚,怨愤,谴责,又谈笑,又开始平静。车子还是在继续前行着,第一次人们推着它前进了,给了它力量。它又在重复自己的转动,无声地载着人们向前。第二次,人们开始谴责车,而不是那个漂亮的司机(事情也不并怪司机),车子还是默默的,笨笨的。又人说坐了这辆破车耽搁了我好多时间,可又谁说平日都是这车子把我及时送到我要去的地方,没有人说。他们没有思想着这辆所谓的破车,车辆的转动,乘客对车没有一点任何的感情,更不去感谢它。他们没有那个意识,车遇难了是活该,车坏了是必然,并没有人想去帮忙什么。可车子只是在默默着,笨笨着自己的身体。
再一次,我开始有点烦了,真的是破车啊,又坏了,一路上我都担心着,它是不是在下一站又坏,可真的又一次坏了的时候,我生气但没有办法啊,这次没有人再去推它上路,而是把它推到了路边,车子无怨无悔地那样默默着,不去计较什么,直到它怠尽生命为止。人们开始转移到另一辆车上去了,留下了车和年轻的司机。车子依然看上去默默的,笨笨的。我竟有点伤怀,为车,为人。
在这忙碌的路上,我们失意过,徘徊过,我们甚至去逃避。避开人们犀利而又薄情的眼光,躲避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我们都在努力着以为时间会掩埋一切,时间的确可以让一切都消失的不在记忆中。可我们是否曾努力过要勇敢的面对,面对世俗,面对挫折。能不能拾起自己笨笨的行囊坚持走完最后一步,直到我们把希望背起。当受伤的心灵倦缩的时候,默默的去承受那份苦难,请不要抛弃它,它会告诉你再洒一滴泪,笑就会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