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极权时代的苏联和大革命前的法国》觉得官场机会主义的人有时是痛苦的,一方面由于良知而感到不满,一方面又由于需要利益需求却又必须维护他自身并不满意的东西(当然还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基本职业道德)。他们的最大痛苦在于,没有独立思考与行事的可能,这种不仅在于政治压力还在于经济压力。
尽管如此,我们不要想当然认为所有官场人员都会有良知并因此不安与投机主义痛苦,还有大部分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心安理得享受愚弄他人与利益攫取的乐趣。
所以我们不要对官场人员报以谴责,或者说报以希望。
我内心对不顾个人安危依赖良知推动社会进步的人致敬。他们有的是具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具有远见的政治领袖或卓有成效的社会活动家(2000年以来绝种的物种)。
但我的朋友告诫我,我的角色是什么,是商人。我没有唤醒他的良知,而是他把我拉入了一个大染缸。商人是什么,是这个社会的补充,这个社会的经济投机分子,他不是潮流的指引与左右者而是社会的浮萍,这个社会是由政治家左右,政治家或者靠左右民众左右社会(极权社会)或者靠顺应民意而获得参选(民主社会),而商人只是政治家指引或顺应潮流的跟随着或者帮凶。
所以商人不是知识分子,不要对商人报以太高的期望,除了他不仅是商人的角色。
这种认识让我痛苦,我等着别人去骂吧,但我不想在这个上面表现虚伪,我真实的承认自己是懦夫,在内心里向推动社会进步的人致敬的懦夫。
既然是自白,最后,还是表达出我的行为底线:不参加暴力反对政府的活动,不加入或退出政府宣布为非法的组织,在当局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行事。
当然,这么说商人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社会的寄生虫,尽管他们不是社会的左右或潮流的指引者。但通过商人的努力,他们不断提供服务大家所需求变化的产品与服务,并且可以不断提高产品与服务的质量,降低相对成本。尽管这也是自由竞争(非垄断)与公平制度(非透明交易与干预)的必然结果。我想商人对大众做到了这些,对政府贡献了税收,也就体现了他们的价值。理想社会分工是怎样的呢,就是政府制定合理的制度促进商人合理竞争;商人在公平竞争的环境下优胜劣汰提供更好的产品与服务,并且提供就业;大众受益。说得太好了,好在于商人的地位高的有点不合实际,所以那只是理想。商人只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寻求存活的物种。
所以,尽管不要对商人报以社会进步力量主流之希望,也不要对他们报以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