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嫌我说话粗鲁、没教养。我则以“崔健、陈丹青都坦言‘我们这代人最没教养……’”来回答。其实,有着我这般年纪与阅历的人,并不是不可以变得有“教养”一点的,只是我不愿意。我打骨子里厌恶那种在酒席桌上一只手挡在脸前、另一只手拿牙签剔牙的“斯文”;还有以手指笃笃敲着桌面示谢的“伪贵族”(余秋雨语)作派。近日,我又悟出另一个坚持“粗鲁”的道理:如我一般年纪的生长在中国大陆的男人,其处世态度、习性是在特定的一个“混帐年代”形成的,但世人似乎已被如今纸醉金迷的“太平盛世”所陶醉,突然一下子满世界都成了文明人……除了鄙夷“伪贵族”,我还要用自己的“粗鲁”,向世人昭示那个离去并不久远的、广播里整日字正腔圆地诵着“不须放屁”的时代。